霾、雨、雪

作者：徐东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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霾，托起蓝天的高度

阴与晴只隔着一线的距离

就像雨和雪的变化，从温度的交替中

缠绵着落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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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象耕作中的老牛

匍匐于柏油路面，大口喘着

乌蓝色的气息，眼睛

吃力的照射，忘记了白、昼

天没有风，雨和雪分道扬镳

围剿着宇宙的孤独，而霾的坚韧

让它们目光短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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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需无声地垂下，霾和雨、雪

不断侵淫生命的喧嚣，人们

用一寸纱布，遮挡敏感的嗅觉

然后，在一滴露珠上，寻找记忆中的澄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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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依旧沉默，霾、雨和雪

肆无忌惮的落下，霾的浑浊

雨的湿润，雪的晶莹

涂抹了本来的清晰，变成了灰色

一幅油墨画，无限延伸，直至模糊

而街灯的光晕，一头系着眼球

一头连的流泪的头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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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枚落叶飘然而下，瞬间被行人的脚步

碾碎了身躯，哭泣变成了风的呼唤

我伸出一枚手指，测量视线的长度

却只发现我脚下的鹅卵石，依然光滑

依然在数落着过往的行人，而我

从模糊的世界里，抽象出个别清晰地印象

然后，带着某种期盼，回归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