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,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,你要相信,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……”全班在这里突然寂静。光良的一首歌在音乐课上唱起。
“下面一句是什么来着?”亦歌看向欢,语气和情绪一样的有些,,悲凉。
老班在视频里依旧死气沉沉,躺在白色的病床上,一句话不说一个动作也不做,医护人员给他扎针时,只是用他特有的空灵的眼神,盯着他们和视频后的我们。
可偏偏造化弄人,五个月前,老班被检查出患有肺结核,还是晚期,不剩半年了。
我们这个班是全校的渣渣班,自老班住院来,没人敢接我们班。
欢和亦歌靠在一起,欢哭了。
“滴——”视频挂断,最后一幕,是老板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喊,还有一屋子的医护人员。
其实,老班就是我们的音乐老师,他的声音很好听,他跟我们说过,他小时候跟他爷爷学过京剧,还能唱黄梅戏,十几岁时就跟过戏班子,十八岁到了这里,当上老师,二十五岁,讨上了老婆。
前几天,他还在视频里跟我们说,他管我们这么严,是怕我们毕业了,依旧吊儿郎当,没本事。
老班的葬礼,没有一个人去,只有他老婆。
其实我们懦弱,因为只要一提到他,纸窗就会挡不住泪……
欢垂下头,道:“我只会唱《童话》。”
那首歌全班人都会唱。
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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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打破了沉寂。
最后一天了,最后一天了。
这首歌老班一直很喜欢。他说,这是他向他老婆求婚时唱的。
老班一直在瞒着我们,两周前他住了院,老班老婆才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们。其实我们本应该高兴,因为老班对我们一贯严,可当老班老婆神情凄凄告诉我们时,有半班的人,被打击的一蹶不振。
老班还有点神志的时候,会向校长提申请把隔壁班的副班主任调来,那个班主任怕得直接转校了。
亦歌看着视频里老班的心电图数值在慢慢下降,泪水再次崩决。
班上一片死寂,音乐课下课了,铃声已经响起,应是过了好久好久了……
他今年四十四,三年前,有了我们这帮‘孩子”,从那时起,没一天不操心的。
昨天周日,全班去医院看他,拿着刚刚过了的月考的试卷向他炫耀:所有人都及格了。他难得的咧开嘴,露出一个难看的笑,点了点头。其实谁都知道,这试卷都是作弊而来。
我们依旧坐在日益明亮的教室里,嘻嘻哈哈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。
“你是不是傻啊,这首歌都不会唱。”亦歌瞪了眼欢,那是光良的歌。
亦歌怵了下,不知怎的眼角涩涩的。
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,
初二:林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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